沐元瑜没那么好耐心慢慢和她周旋了,韦家这事,想四面光彩已经基本不可能,他家若有眼色,她早上打发人捆家奴时就该来主动告辞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激起他家这个气性,可见不挑明了说无用。
既然没有双全法,那处理的要诀就只有一个字:快。越拖下去越麻烦,等于默认收留韦家这事实,一个宅子里住了一阵再去撵人,还不如开初就动手,速战速决。
这是她不能如沐芷霏意等几天的原因,沐芷霏要装病逃避,就由她装好了,她也不是非得找她。
要么说男人身份方便呢,沐芷霏能跟她装这个糊涂,文国公绝不可能这么掉价,她直接往上找说话更算话的人就行。
果然,沐元瑜一进去,文国公十分周到又亲热地接见了她,晚辈礼都没叫她行,就拉着她的手寒暄起来,夸她人长得精神,又问滇宁王好。
沐元瑜笑道:“我父王一切都好,来前再三嘱咐了我,叫我不要躲懒,我们两家至亲,叫我第一个就要来给国公爷带好问安。”
文国公乐得呵呵直笑:“王爷太客气了,你小小年纪走这么远路,该多歇两天才是,哪里就这样着急起来。”
然后就问起她的粽子手来——其实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不过总得先走个初见的过场。
沐元瑜摆出个不好意思的脸,把被召见然后挨罚的事说了一下,但仍旧隐去了她冒犯二皇子一节——就算这事发生在闹市店铺,多半瞒不住,也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
事情昨天才发生,文国公暂还不知道,也完全没有这么大的脑洞想到她敢对二皇子干那种事,就只以为是她不大通晓陛见礼仪,所以挨了罚,少年人出这种糗总是觉得丢人,他便也善解人意地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言,转而问起她一路上辛不辛苦,到京里来有什么不习惯的,若缺什么,不要客套,只管来说之类。
沐元瑜顺着问话和他聊了聊路上的风物,她这一路涨了不少见识,扯起来很有话聊,不觉让文国公都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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