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章站起身来,道:“我知道了。”
他忽然利落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出去了也跑不掉,皇帝知道他的秉性,竟特意留了行刑的人下来,在外面守着。
这可没法了,李飞章挣扎不开地叫人按在了阶下中庭间,木杖虎虎生风地挥打下去。
“啊、哎呦,痛死爷了——”
“轻点!哎呦——”
李飞章的惨叫持续了挨打的全过程,打完了他就爬不起来了,有内侍过来要扶他,叫他一把甩开,奄奄一息地道:“有点眼色没有,爷叫打成这样了,哎呦,还不找个物事来把爷抬着,还叫爷自己走!哎呦,哎呦——”
沐元茂在屋檐下鄙夷不已:“不过十板子就这个脓包模样,真丢人。”
沐元瑜赞同地点点头,内侍打国舅,不可能下死手打,最多只是皮外伤,嚎成这样真是太夸张了。
李飞章不肯走,也没人敢硬拉他起来,有两个小内侍只得跑进旁边耳房里抬出个藤木长凳来,把呻吟不断的李飞章抬上去,方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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