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朱谨深正好跟大臣说完事,回来了,听见了他最不爱听的那一句。
皇帝才好了点,他不便上去争论,只能往床前一站,憋着道:“皇爷养伤为要,余者推后再论不迟。”
皇帝叹了口气:“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该安排的,还是尽快安排了,不能再拖了。”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打发回云南去?
沐元瑜心中囧然,皇帝不会把她当成什么迷惑皇子的妖姬了吧,但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不是最坏的,命能留下,别的都可以说个来日方长。
她的神色就还好,朱谨深是绝不满意,皇帝瞥一眼他憋得白中泛青的脸色,搭在床边的手无力地指了指:“都出去,朕跟二郎说几句话。”
除朱谨深之外,别人默默依令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宫内只余父子二人。
“二郎,朕知道你想什么,若是从前,朕不是不能成全了你。”皇帝慢悠悠地说着,语气家常而平和,“你从小,就是一副眼高过顶的样子,看谁都看不上,不是嫌人家蠢,就是嫌人家坏——”
朱谨深忍不住打断了他:“我没有,我至多是不喜欢那些愚蠢而偏要使坏的人。”
皇帝笑了笑:“你说皇后?”
朱谨深不语了,皇帝把话点得这么明,他反而不好跟上去应声了,沈皇后毕竟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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