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带着张桢的口供回来交差。
她本欲私下先和朱谨深通个气,但当时外城场面太混乱了,张桢只剩一口气,她没有时间也不便清场,听到他遗言的也有旁人,如此她隐瞒的意义就不大了,再者这个时候,再含糊反易引人疑窦,不如都摊开来,该是怎么样,自有群臣公论。
以沈首辅为首的大臣们便一起旁听了张桢最后的遗言,而后,众人的目光默默都投向了朱谨渊。
张桢的交代不是那么明白,但正因不明白,才似乎有那么些可信度,他要就是言之凿凿地咬死了朱谨渊,那反而像是临死前要随便拉一个去垫背了。
朱谨渊就一脸傻了的表情:“这贼子,他死便死了,凭什么泼我一盆脏水!我都不认得他是谁!”
又怒视沐元瑜,“我看都是你胡说八道,现在那姓张的死无对证,你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沐元瑜并不生气,只是意味不明地向他笑了笑,朱谨渊瞳孔便是一缩——他记得,他当时就是这么笑着一箭把张桢钉到地上去的,杀人还没什么,这么笑着却抽冷子给人一箭就有点吓人了。
这颠覆了他印象里一直清秀得像个小姑娘以至于让他生出些不可说心思的沐元瑜的形象。
沈首辅安抚地道:“三殿下不要着急,此人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指认殿下,自然是做不得准的。”
而后转向沐元瑜,“沐世子,郝连英呢?他应当还活着吧?他的供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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