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想过,不过若真是如此——”皇帝摇摇头,“听说沐元瑱是养在正院的,如果刀氏要下手,不着痕迹的机会多得是,当不至于是这种手段。”
“那难道真的是意外?”汪怀忠猜着,“其实老奴早已想说,沐王爷那幼子的名字起得也太大了,上头一个大了十来岁的长兄世子压着,‘瑱’也是他用得的?如今没这么大的福分,压不住这个字,怪不得去了。”
他这是没多大根据的无稽之谈,但此时人肯信这些,皇帝都不由点了点头。
主仆又猜了一回,仍不得其法。
汪怀忠就劝道:“他们沐家的事,由他们沐家的人闹去罢,别闹出大乱子就是了,皇爷已经够劳神了,很不必再耗一份心力。”
“嗯,再往后看看罢。”
皇帝说着话,重新批起奏章来,批过三五份后,李百草来了。
皇帝免了他的跪,让他给自己看了看诊。
李百草想着年底就能走了,这回进宫心情就还好,尽职尽责地看过了,道:“皇上现在无碍。”
汪怀忠敏锐地道:“现在是什么意思?”
李百草毫不掩饰地回道:“老头子的意思,就是皇上如今没事,可依脉相看,皇上这几日睡眠都少,要照着这样一直操劳下去,那将来怎么样,老头子是不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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