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尽看到香案和蒲团,知道自己要跪了,不免有些别扭,又有些新奇,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跟皇族搭上边儿,还能接劳什子的狗屁懿旨。
“老奴见过花姨娘。”林妈妈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容貌清秀,眉宇间有股子老辣的气息,一看便知精明强干。
花无尽知道不该受此人的礼,侧身一让,福了一礼,道:“见过林妈妈,无尽后背伤口未愈,弯不下腰,只怕礼仪会不甚规范,还请见谅。”她把丑话说在前面,对着香案跪了下去,后背挺得笔直。
林妈妈笑着说道:“花姨娘客气了,老奴理会得,只要姨娘进府时能跪的下娘娘、跪的下主母就行。天冷,老奴就不多说了,宣口谕,花姨娘既是大难不死,还请立刻启程,回许州。”
这话说得够硬,意思是只要不死,就必须立刻回许州。
“无尽领旨。”尽管花无尽心头有火,唇边却依然挂着笑容,勉强把头叩了叩。
“花姨娘这可是大不敬。”林妈妈没想到花无尽会敷衍到这个份上,脸色沉了下去。
陈济生便冷了脸,给婢女递过去一个眼色,婢女便上前扶起花无尽。
林妈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知道陈济生是何许人,咬了咬牙,到底换了副面孔,笑容可掬地说道:“快请起。”
撤了香案,林妈妈自去客栈休息,花无尽就要整理行囊,准备第二天上路了。
晚饭后,陈济生把洛小鱼交代他的话,温声细语地给花无尽说了一遍,并劝道:“花娘子,从善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件事只能如此,公子也是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