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权宜之计……或是……不论何者,此时……她却想相信他。
她静静地,缓缓地,凝睇着他朝她伸来的大手。
其实……她没那么在乎的。身上的疼她全都能忍下。因为她没做错。
任何人的指责,她也能不放心上。她敢大声地说,她从没有使用什么下流手段勾引过东丘王;她身为大齐皇子的骄傲尊严仍在。
可是,她最终仍是低垂下头,泛起一抹凄绝艳丽的苦笑;而后,将手交付给他。
她知道,她唯一无法申辩的错事,只有一桩——
她的心,不听她使唤……偏偏为他悸动了。
伏云卿原本希望,当时杭煜说要立她为妃,仅是一时为了阻止私刑的场面话。
毕竟皇帝纳妃是何等大事,怎能让杭煜一句话说了算;即使他执意独断,大臣们也该力阻他的荒唐行径,联表奏请他收回成命,反对他迎娶来路不明的异国女子。
可才回到房里,任侍女们替她包紮伤口之时,满室的续罗绸缎、金银珠宝没一会工夫即一箱箱送了进来。她还没找他问清楚,他却先来见她了。
“过去,朕只听闻大齐对女子有种种非人约束,不料今日一见,果然惊人。什么夫死守寡绝不再嫁、等着百年立牌坊;或是让夫婿以外的人碰了就得断臂断腿;让人掀了面纱就得自毁容貌与对方同归于尽。这些蠢事,还真有人能遵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