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为自己求人,可此刻她的心却让他折腾得好痛,痛到她只能苦苦哀求他停手。“杭煜,我求你……别再伤你自己,那很疼、很疼的呀……”
杭煜表情看似平静,额间鬓发却让不断冒出的冷汗给染湿,他只是甩开手,讥讽地转头看着她。“这种时候了……你还要作戏吗?”
她泣不成声,连说出几字都极为困难,颤抖问道:“我……作……戏?”
“不是作戏的话,你怎么可能为朕心痛?倘若,你曾经对朕有过一丝情意,为何多少次,你明知朕苦寻王妹,不惜兴兵,你却故作无知,冷眼旁观朕心急如焚,自始至终只字不提?”
他颓然跌坐地上,双手虚软地滑落身侧。她看不清楚他伤势,只看得见他惨然凝看她的那双墨瞳;那双眼中盈满的除了恨意,还有不谅解。
“朕说过不是?任何事,你要瞒着朕都无妨,只请你看在夫妻情分上,别隐瞒王妹下落……朕纵容你多少、允你多少,可朕请求你的,仅有过这一桩、这唯一的一桩,而你,宁死不说……”他举起左手,掩着双眼,沉痛苦笑:
“朕明白你恨朕,恨不得杀朕泄愤;朕也明白,朕一直逼着你喜欢朕;朕更明白,朕待你从来不够尊重,没把你当成皇子,只把你当成一个女人而已,不择手段想把你绑在身边。一切是朕的错,你要报复朕攻进安阳,夺走你领地,报复朕……占了你的身子,所以你宁可看着朕受痛也不说半字,朕全部明白。”
“不是!不是这样!”伏云卿只能泪流满面,不停摇头,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好过。“我不恨你,早就不恨了,我从没想过要报复什么的……”
她只是不想伤他,不想见他多受痛……怎么却变成这样?
杭煜吃力地站起身走向她,见她梨花带雨哭得不成人形,他却只是凄凉地轻笑,伸出无伤的左手静静抚过她脸颊,一次一次地抹去她止不住的惊吓,彷佛成亲那夜,他也是以无比的柔情耐心哄她,就是舍不得见她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