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了,钟离络半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容嘉卉简直就是要担忧死了,于氏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自家闺女又是一副急得抓心挠肝的模样,有些好笑。
这已经是他们家的日常了,对于容嘉卉突然的抽风,大家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于氏忍着笑,出言安抚道:“你啊,方心吧,络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没准待会儿就来信了。”
容嘉卉郁闷道:“娘,这是你这个月第十一次跟我这么说了。”
“那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你整天瞎操心能顶什么用?难道你还能装对翅膀飞过去呀?”
“我就是担心嘛,他要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成了望门寡么。”容嘉卉撑着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别胡说!哪有你这样咒人家的!”于氏扶额,这死丫头,嘴上总是不把门的,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嘉卉,你就放心吧,他若是真马革裹尸了,消息只怕是比信来得还快呢,所以他现在肯定没事。”
容嘉卉抽了抽嘴角,还说她呢,这个难道就不是咒了么。
见她不语,于氏又劝道:“你啊,姑娘家家的,急什么,你还小呢,等两个月过了年,不也就十八么,那太常寺卿家的二姑娘徐朝雨比你还大一岁呢,不也还云英未嫁么。”
“娘!”容嘉卉急道。“你都在想什么呢?我是在意这个么?你都把我想成啥人了啊!况且,那能一样么?朝雨那还不是因为娘亲没了,在守着孝么,况且,她早有婚事了,那位公子如今安安稳稳地待在这京城里,就等着她出了孝好八抬大轿抬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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