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城的眼光在周幼海身上上下打量,旁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周幼海跟周佛海一样,聪明不安分,小小年纪读了几年书就信仰各种主义,听说抗战胜利之后,他加入了共产党,还在上海从事地下斗争。当然,这些事徐碧城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得到任何证实。
孟珂自然也看到了杨淑慧身后垂头耷脸的周幼海,问道:“公子今天怎么来了?”
“周末他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就带他过来了。”杨淑慧正说着,刚好眼睛对上徐碧城,笑着问:“这是你侄女儿吧?”
“可不是嘛,周末叫她来打牌,你们还不认识吧?”说刚说完,徐碧城已经伸出手去。
杨淑慧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女人,她大大方方地和徐碧城相握,说:“早就听说唐太太了,看着很年轻啊,多大了?”
孟珂嗔道:“你也是,哪有一上来就问别人年纪的。”
徐碧城摆手,说不碍事的。杨淑慧满不在乎,“男子见面都兴询问年纪,好以兄弟相称,我们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一问一答徐碧城便知道杨淑慧真如传闻中所说脾气豪爽泼辣,不拘小节,她连忙接话:“我民国九年生人。”
“巧了。”杨淑慧把周幼海推倒前面来,说:“我儿子是民国十年生人,唐太太也算姐姐了。”
徐碧城堆起笑脸,请两位坐下,还特地调了一杯咖啡送到周幼海面前,可这位少爷歪在沙发一角,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拨弄花瓶里那支白玉兰,不跟任何人讲话。
不一会儿,另一外太太到了,夫人们便上牌桌了,周幼海就更加无聊,孟珂吩咐下人们带他去花园里转转,一定要服侍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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