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什么?”唐山海还是约在圣詹姆斯公园,他在不远处喂黑天鹅,徐碧城抓耳挠腮的在啃课本。他看徐碧城就像看最普通的一个女学生一样,好不悠闲祥和。
这样多好啊,他感慨。
“西方艺术史。”徐碧城有点着急了。要是考不过,还得留下来补考,那就耽误了回国的日子。
她记性不错的,在黄埔十六期的时候其他的不行,密码电报她是记得最快的那个。
可谁也没告诉她会重返十八岁,美索不达米亚和巴底农神庙,圣威塔尔教堂和罗曼,早就被徐碧城抛弃在特工生涯中,要在短短的时间内从头读这些细节,她实在记不住。
“不着急。”唐山海拍拍身上的面包屑,抽过徐碧城的书。
“诶,你干嘛!”徐碧城着急的眼睛都红了,“你也懂艺术吗?”
“去黄埔之前,是燕京大学建筑系的。”唐山海说,“略懂一些。”
唐山海他家祖籍江苏,祖父早年参加科举中了进士,父亲和兄长曾追随孙中山先生,他自己辗转北平、南京和重庆,念燕京大学,读黄埔第四期,年纪轻轻就担了上校军衔,,根正苗红。
徐碧城自恃清高,在唐山海面前,她却总会底一头,倒不是唐山海比自己大好几岁,而是谦恭儒雅的态度让人不得不尊敬他。唐山海从未失态过,他每一次怒吼都是因为自己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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