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五月,天元帝的寿宴如期到来,京城也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毕竟是七十大寿,得了邀请的各国来使,数地侯王除了有要务再身的江州候和体质不堪的东洲王还有几位出嫁的公主尽皆齐聚。
寿宴当日,从离宫门远远的地方便能隐隐约约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走近一看,上百辆或华丽大气、或低调奢华的马车摆列得那是犹如长龙一般,道路是如此的拥堵,许多人在长时间的等待中都忍不住往外频频看去。到后来有的人已经不愿意按照原有的秩序前行,穿插入队,使得马车进入的速度更加慢了下来。期间不乏有人因为马车擦碰起了口角。······这一切,无人敢管,因为守卫们都知道,这些进宫的人非富则贵,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只是将周围那些平头老板姓都相继隔开便也罢了。
穆家的马车位于队伍的中间,现今进不得也退不下,只能跟着走两步歇一步。幸亏马车内置做的足够宽大,内里铺着软垫,支了一个半米余宽的桌子。一侧的车壁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置物架,上面放了一些京城中卖的最好的一些话本子还有一些出行必备的物品。就是长时间坐着也不必担心过程太过无聊。
坐在这辆经过仔细琢磨特殊改造的马车上,玉歌与甘甜一同品尝着刘事先准备好的茶点和清洗得的晶莹发亮红樱桃、小蜜桃,一点也不觉得这路上的等待多么难熬。
靠在软垫上坐着,女子只觉得今天浑身都感觉舒服极了,不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开始若有所思。
“小姐,那位送的这件衣物果然非同一般,您看看,这阳光一透进来竟然由银白如练渐变成如彩似霞。这一摸上去,凉丝丝的,在这初夏渐热的时候穿着相比甚是舒爽”
“嗯”,对于甘甜说的话,玉歌深表赞同。她也觉身上的衣料甚好,上身轻如蝉翼,一点儿负担也没有。
这些日子,男子偶尔午间过来小坐,给自己扒扒石榴,陪着自己午睡一会儿,其他的时候便不再出现,只说要亲手做一件礼物送给自己,却不知竟然是这个。若非询问了一下送东西来的人,她真想象不到男子坐在那纺线织布晾晒成衣的样子。有如此的手艺,以后是不是能好好运用一下呢?哪怕是普通的衣料,他做的也会是不同的吧!玉歌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
看了看外面的马车,并没有见到沧澜王府的车辆,这才忽然想起来,他向来不喜这种国宴。明明在此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跟刘安说他会去来着······自己竟然忘了询问他一句,原来她竟然是这好吃懒馋,得了好处却什么也没管的女人。
罢了,以后多放些心思在他的身上吧,毕竟他那么纵着她!她爱吃石榴,他来扒,她想吃鲤鱼,他去抓,连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张罗上了,这个男人那!终究还是让她没有办法放手了。
望着窗外的天,玉歌觉得一瞬间将自己的内心看得通透,等一切都风平浪静,她与他便一同寻一处世外桃源,度过此生也未尝不可。
好似感应到玉歌的心事一般,一道黑影迅速的掠过一辆辆拥堵在路上的马车,钻进了写着“穆”字的那一辆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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