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花柳这样的病实在是太痛苦了,被人像钻板上的肉一样摆弄来摆弄去,邱子鹤难得回到邱家一趟,一进门便听到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他脚下一顿。
“子鹤回来了!”
见邱子鹤走了进来,冷氏有些疲倦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缓和。这些日子,邱婉莹留在府上,本以为忘川侯府多多少少会来此迎接,却没想到一住住了一个多月,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就已经足以让邱婉莹郁郁寡欢了,没想到这小外孙的身子也是不争气,来这才好了没几天便病得一塌糊涂,母女二人看着小小的孩儿面色发白,好像喘不过气就心里发疼,邱鸿儒不理事,邱子鹤倒是冷氏的主心骨,看人过来了,便将人叫了过来。
“你舅舅说那西戎来的神医就在衡阳王府,你不是跟那家小姐有些交情,不妨让她从中斡旋如何?”
从前冷氏是十分不赞同邱子鹤与那家的小姐在一起,不光年岁上比邱子鹤大上五岁,自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当初知道二人走在一起,她便借着衡阳王的手把二人给拆开了。现在她倒是要庆幸没有让二人彻底的断了,否则眼下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跟她断了”,见冷氏如此急切的把自己叫进来,就是为的这件事,邱子鹤面色不好。
“怎么会断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断了,你不是一向对这个女人有些办法?你现在跟她断了,让我怎么办?”方才还哭哭啼啼的邱婉莹的声音猛然间拔高。
又是这样,邱子鹤神色晦暗的看着对自己大呼小叫的邱婉莹。
“子鹤,不要同你妹妹置气,她现在过得不易,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姬鸷,如果不是当初你失手,她也不至于过成这样,你要多体谅她,这可事关她一辈子的幸福”。
冷氏的话没有缓解姐弟之间的矛盾,邱子鹤拍着桌子道:“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说到底难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听从母亲的,我又怎么会去推那个奴才秧子,以至于身为嫡子却连自己的府上都不能长居,被送到外家去养。父亲不喜我,母亲一心放在她的身上,我又算得了什么。当初我和刘妍一处的时候,母亲偷偷给衡阳王府报信。不就是怕给进宫的表姐找麻烦吗?现在人家要定亲却还要我攀上去。你是只要邱婉莹的幸福还是要我的命”。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只知道听从母亲的吩咐,却不知道那么做了后果会那般的严重,以至于他连家都不能回。他留在舅舅家中,虽然算得上是衣食无忧,可周围总是有人反复提醒自己,他是被抛弃的儿子,就是个可怜虫。为了报答舅舅对自己的收留,这些年,他做了多许多违背本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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