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声道:“我允许你发问了么?”
赵以澜不吭声了,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小屁孩年岁不大,脾气倒不小,只怕是自小就被宠坏了吧?将来万一让他走运当了皇帝,只怕这大梁都要倒大霉了。
少年却以为眼前这小姑娘是被自己的威严给唬住了,扯了扯嘴角:“告诉我你是何人,又为何要替素衣卖身葬父,我便饶恕你的欺瞒之罪!”
赵以澜心中一动,她隐约有个猜测。
之前这少年丢出银子来买她的举动,在当时想要给素衣找个好买家的她来看,虽说奇怪,她却并不愿意深究,但如今想来,实在古怪。大皇子府的主子,家里什么样的奴婢没有,哪就非要亲自去买这样一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或许,更早之前,在她暗地里悄悄盯着素衣的时候,这个少年就注意到了她,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占座的,猜到她很可能会跑,因此当时虽做出离开的假象,实则派人在盯梢她,因此才能那么快便找到她……
虽说只是猜测,但赵以澜却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之前的那些疑问。
赵以澜抬头看向那少年,他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目,虽年少,却有着旁人没有的威严气度。
但说到底,他也还是个孩子而已,这个年纪的少年,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她若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赵以澜面露诚恳之色:“公子,奴家并非刻意欺瞒于您。只是奴家见素衣姐姐可怜,想帮帮她,奈何囊中羞涩,是以才在一旁观察良久,待她寻到良人家才敢安心离去。若非见她身子不适,奴家也不会现身替她守着,这才有了后来那些事。奴家并非故意不说实情,实在是当时为情势所逼,奴家不得不暂且先应下,想着待素衣姐姐到了公子府上,便能解释清楚。还望公子恕罪,体谅则个。”
赵以澜陈情之时,少年面色冷淡,似乎在听,似乎在想他事,待她说完,他才冷冷一笑:“听你应对,不似平常人家,可观你身上衣着,却不过是平民之家。若你识相,便说出你接近我的真正意图,我或可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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