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关明初低声道,在说出这样话的同时,他就明白自己已经是罪无可赦了。他明明应该拒绝的,他明明应该向尊主举报她的险恶用心,可他做不到。
他不止一次想过,他成为尊主的唯一,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们忠诚地属于彼此。
“你做不到啊。”赵以澜一脸失望地说,“我见你连死都不怕,还以为你既然有必死的勇气,便能做到任何事呢。像你这般胆小,瞻前顾后,你这辈子都别想成为柳真真的唯一,不,你今后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关明初的脸色随着赵以澜的话而变得惨白,他急遽喘息着,额头的伤在隐隐作痛,仿佛在谴责他的懦弱。是啊,他连死都敢,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赵以澜笑眯眯地看着关明初,低声道:“关明初,你将柳真真当宝,可她把你当什么呢?不过是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么?而这一切,都拜柳真真所赐,并且她毫无愧疚之心。因为,你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你生也好,死也好,于她来说,比蝼蚁还不如,她根本不在意你,一点儿也不。你全心全意对她,难道就能忍受她并没有回馈给你同样的爱,只是视你为玩物吗?”
“不……不!”赵以澜的话每一句都戳中关明初那脆弱的心,他的面色如同纸一般苍白,终于抱着脑袋痛苦地哽咽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如此……”
赵以澜看着他,等着他呓语结束,期间并没有再说什么。关明初这症状,大概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爱上囚禁自己虐待自己的人,是一种受害者的自我保护机制,可惜她不是心理医生,这个时代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对他的心理问题进行治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以任何方式。而如此,便要对不起柳真真了,可柳真真对那么多未成年男孩下手,也活该她有此一劫。
所有对未成年人下手的成年人都是人渣。
关明初终于渐渐恢复平静,他抬头看着赵以澜,眼神有些茫然,然而细细看去,眼底却又藏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真的,可以成为她的唯一吗?”
赵以澜笑道:“当然可以。若她武功尽失,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不就能任由你揉圆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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