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意思是另有人想让水更浑好摸鱼?”刘询问。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以苏后的手段,当初太子年幼时她都没动手,又何必在太子成年后动手,岂不是更费力?
沈度道:“不过也不能排除苏后的嫌疑,从她进宫之后,除了安乐公主,皇上就再无子嗣出生。这女人狡诈歹毒,不能以平常人的心思衡量。”
刘询心想,能说的话都被他家主公说完了,但结论还是没有。“那主公心里是如何想的?”
沈度看了看刘询,心里颇为惋惜。刘询虽然不错,但遇事总是喜欢问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安排他做事是万无一失的,但要他辅佐,却还是欠缺了一些能力。这让沈度不由又想起了远去的王景阳,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经纬之才,不能招揽殊为可惜。
“静观其变吧。”沈度道,“看咱们的人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
刘询点头应是。“太子薨逝去,按制各州都要派人上京吊唁,主公打算派谁去?”
沈度还没做出决定,就接到了中州旨意,苏后带天子草诏,要求各州刺史尽赴洛阳吊唁。
“苏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想借机将各州刺史一网打尽?”刘询自问自答道,在他看来天下各州都已经割地为王,诸侯一方,苏后想动各州刺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葛通在一旁接话道:“洛阳险恶,主公不妨称病。”他也是担心沈度的安全,毕竟一旦离开冀州进入洛阳,强龙也难压地头蛇。
沈度沉思片刻道:“不,我去洛阳,正好也探探虚实。”沈度见刘询、葛通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摆了摆手阻止他们即将出口的话,“两位先生不必担心。洛阳再凶险也留不下我。不管各州如何,冀州绝对不能做逆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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