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老吏战战兢兢地亲自将晚膳送到了安乐公主和信阳侯的房间,早有人驰马飞奔而告他,让他准备好接驾,这老吏如何敢怠慢,甚至还自己掏了腰包,置办了一顿美食送去。
只可惜安乐公主似乎并不领情,用了小半碗米粥之后就停了筷。
沈度随之放下碗筷,脸色阴沉得滴水,“公主还有什么不高兴和不满的?”
这话问得有些蹊跷,姬央抬起眼皮看向沈度,但见他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不耐和烦躁,她突然想起来,这并非沈度第一次对她做出如此不耐的神情,以前她读不懂,只当他是事情忙,如今再看,却是很自己太不会察言观色,他对她素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可是沈度对沈家的人却一直是和蔼有加,并非那么难以亲近的。
姬央重新垂下眼皮,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陷入了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的。
依照姬央的本心,她并不愿意再回到冀州,她知道沈度再度迎她回去只是利益使然,而沈度心里真正想娶的人并非是她。
姬央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谢二娘,她是见过的,虽然谢二娘容貌寻常,但胜在一身清华气质,唯“淡雅”二字可形容。极淡而至浓墨重彩,极雅而至高华出尘。同她相处,叫人十分的舒服,你甚至并不会留意她的容貌。
而且姬央第一次见谢二娘时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直到这会儿即将归信阳,姬央突然就想了起来,谢二娘的一身清华,岂非正是和五嫂祝娴月相似?
祝娴月也是淡极始知花更艳的那种人,只是她比谢二娘生得更动人,一行一止间都泛着浓浓的书香。
疑心的种子生命力是极顽强的,曾经以为不会发芽,可哪怕只要人心露出一条缝来,它就能茁壮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