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娴月虽然看不到沈度和姬央的面容,却能看到他二人身体交叠,她的脸立时就红透了。
这,这也太荒唐了!
尽管沈度应姬央的要求,将她的锦裘铺到石桌上,而他的黑狐腋大氅则挂到了正对铁索桥那一方的凉亭的柱子上,但山里有风,而且不小,大氅晃荡间并不能遮得严严实实。
而姬央的身子太过雪白,伏在沈度身下,被他的宝蓝袍子一衬,更是夺目。
那等姿势、那等绮丽、那等艳靡是祝娴月所从未经历过的,便是五郎在时,他们夫妻之事也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
祝娴月赶紧转过身,以手抚着胸口对她身边的侍女道:“我有些不舒服,回去吧。”
那侍女因为被祝娴月挡住了视线,倒是没看到凉亭里的风光,又焦心祝娴月的身子,赶紧转身扶着她往山下走去。
走了好远之后,祝娴月的心跳都还没回复。她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厌恶?肯定是没有的。那两个人都生得是不世出的美,在一起的画面,不管做什么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祝娴月甩甩头,不愿承认心底最深的那丝念头会是羡艳。女子以忠贞为上,她竟然会有男女之思,这让祝娴月觉得自羞自愧。
日出东山,高照万物时,沈度这才抱着已经睡得黑甜黑甜的姬央进了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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