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所有人才都在追逐着向前。”赵淑勾了勾唇角。
“整个朝堂,就好像是一条裹挟着泥沙的浩浩汤汤的汹涌澎湃的河流。”曹妙道,“所有人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被河水推着向前游走。”
“总会有人不会游水。”赵淑摇了摇头。
“所以会有人死去。”曹妙侧头看向了她,“有人被泥沙裹住沉入河底,有人被风浪冲上了河岸,沉沉浮浮,几乎没有人能干干净净地从这条河流中从容退出。”
“……是。”赵淑垂眸,自嘲地饮下了一杯酒,“丞相好口才。”
深夜离开丞相府,赵淑骑在马上,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公主府走。
夜风凛冽,冷硬得好像是刀子一样。
赵淑思索着曹妙的话语,回想起谢燕春说的话,再想一想自己已经找到了传国玺的下落,很多事情不需要她往深了想,便能串到一起来。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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