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来了这么一趟,倒是让赵淑的心情有些低落。
许璀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只赖在了赵淑的身边不愿意走,就连去方便,都恨不得拉着赵淑一起,直烦得赵淑恨不得踹他两脚。
但烦归烦,这么要方便的时候,被许璀这么拉拉扯扯的,赵淑还是跟着他去更衣,一面走,一面又被许璀歪缠得没法子,只嘲笑道:“这若说出去,满京城的人都要笑话你——不对,是笑话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女中豪杰,一朝找了驸马,却找了个脑子有病的。”
“我喜欢殿下,脑子才不是有病。”许璀笑嘻嘻地说道,“殿下也喜欢我,是不是?”他大约很是知道自己如今少年郎的相貌是多占便宜,明艳笑起来的时候,只让赵淑的心都软化了。
“快去,我在外头等你便是了。”赵淑不答,只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看着他蹦蹦跳跳进去更衣方便,自己往外走了两步,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庭院中的花树。
已经是深秋,这院子里面的枫树叶子变得火红,正应了那句霜叶红于二月花。
她定定地看着院子里面的红枫,却不由自主地去想赵均与许璀在屋子里面缠斗时候说的那些话——她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的,在赵均拉着许璀离开正厅之后,她便追了过去。
她明白赵均在担忧的是什么,他担忧自己还沉溺在那段感情中无法自拔,他担忧自己会被同样的一个男人伤心,他担忧许璀会不怀好意。
她也知道赵均为什么会这样敏感,敏感得仿佛是丢掉了作为皇帝的沉稳,暴躁冲动得好像是回到了当年那样——事实上她在曹妙府上那天见到许璀的时候,也恍惚有这样的感觉:许璀有几分像萧胥。
那混合着几分孤高的气质,还有相似的眉眼,许璀就好像是当初萧胥还年轻的时候。
若不是这年纪着实对不上,哪怕萧胥此时此刻还活着也生不出许璀这么大的儿子,赵淑当初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萧胥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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