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柳氏“噗”地一下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母亲,儿媳知错,母亲息怒。”
钟老夫人压下心中火气,“别跪得那般快,坐下说话,我看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何处!”
钟柳氏低声应了,跪坐在钟老夫人下首,不敢抬头去瞅钟老夫人,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母亲,阿姈出事那日,完全是因她私自跳下马车,不然那些无赖发现不了她,他们将阿姈身边婢女当做了她,她一意孤行,媳妇拦不住,所幸被谢相所救……”
“够了!”钟老夫人打断钟柳氏的话,冷哼道:“我只问你,查出幕后之人了吗?”
“查到了,是三娘!媳妇让她跪祠堂一月罚抄一百遍道德经。”
钟老夫人猛地挥手,将案几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喝道:“柳氏!一个残害嫡姊的庶女,你竟只罚她跪祠堂吗?”
钟柳氏晃了晃,“母亲,阿姈毕竟没有出事……”
钟老夫人想着这两日周妪在钟府打听到的事,比颂曦的来信还要让她感到惊心。她本不愿相信,可此时亲眼看见钟柳氏对阿姈的安危不屑一顾时,怒气瞬间达到顶峰。
右手狠狠地拍在案几上,质问道:“柳氏,你可恨我钟家,怨钟平纳妾?不然你为何生而不养!身为一家主母,你私自退了嫡长子婚事,将嫡长子养成那般懦弱模样!又放任嫡次子为所欲为,成为纨绔子弟!更让庶女享受嫡女待遇,放任庶女残害嫡女!柳氏!你是想毁了我钟家未来!是也不是?”
这一连串的质问,字字诛心,钟柳氏姣好的面容,出现扭曲,往日里大气的笑容消失不见。
钟老夫人气极,看一眼钟柳氏都觉心中恶心,她若真心怨恨钟平纳妾,就算拿把剑将钟平刺个对穿,她都不会多言一句,但她不能对钟家后代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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