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丰帝灰败的脸上透出一股子垂暮将死的气息,那不仔细看不能发现起伏的胸膛,让十三郎刹那间眼眶红了。
“父皇……”十三郎跪在简丰帝床边,虽说他对自己这个父亲并无多少敬意,但终究是血脉天性,见他如此,也是心痛难忍。
简丰帝费力睁开双眼,为了给太子设局,让他跳下来,他不惜以自身为饵,喝下皇后端给他下了药的甜汤。
本就破败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十三,你……”简丰帝双唇蠕动,话都说不全,十三郎凑近简丰帝的唇,才听明白是让他自己取一份诏书。
十三郎弯腰在床榻下摸索,没有看到简丰帝艰难的摆头,目光复杂的看着门外正指挥众人的谢珵。
十三郎摸出诏书,拿出来给简丰帝,却被简丰帝死死握住手腕。
“按照这上面说的做!”简丰帝掐着十三郎的手青筋爆出,双目圆睁,十三郎他还未弱冠啊。
十三郎还没来得及看,连忙应承下来,待简丰帝耗尽精气神,昏睡过去了,他方才偷偷打开诏书。
看清上面所写,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刺到脑仁,门外谢珵唤他,身子一颤将诏书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起,偷偷放回床榻下。
哪怕跟随谢珵到了天牢,也依旧脸白手凉,缓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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