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摇头,愤恨的目光看着范姨娘,“是姨娘,是她指使我,她肚子里的孩儿本就保不住,正好可以拿小产之事陷害你们。”
“我没有,没有,夫主。”
钟清被范妙菡拉着,神情恍惚。
彩霞怕范妙菡真让自己背锅,索性忍着痛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姨娘在被赎身之后,一直同千鸟阁的乐师有染,不小心怀有身孕后,还是我替她找的药。结果伤了身子,大夫都说以后不能再怀孕了,谁知这次竟会怀上孩儿,可就算怀上也保不住,她这才让我去买的红花,自己吃了,又让我把剩下的一些埋在四郎的院子里。”
“和乐师有染?”钟清双耳嗡鸣,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了般,“妙菡,我待你一心一意,从未变过心,你竟如此待我。”他从不知道妙菡曾经堕过胎,那虎狼之药曾何而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妙菡背叛了他。
范妙菡抓着钟清的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钟清摇头,从地上晃悠悠地站起身,两人曾经多么美好,现今就有多么丑陋。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溺水之人,胸腔中的空气愈发稀薄,头晕目眩。
钟澜跪下,向钟平行礼,“父亲,事情已然清楚,是范姨娘自己堕胎,陷害四郎,还望父亲处罚。”
钟平看着那个神情恍惚的大儿,叹了口气,“子詹,事情既然已经这般清楚,你便将她撵出府去吧!”
钟清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洒了范妙菡一脸,猛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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