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实习医师目瞪口呆，吱都不敢吱一声。
堵心的事情其二，是苏璟玉午休时特地来他办公室找了他。
「丁医师让我跟你说……明芊的状况不太好。」
两人对桌而坐，明琛闻言沉默很久，才开口：「多不好？」
明芊十岁以前，也曾稳定过一段时间，甚至能正常上学，只是要避免剧烈运动，但从这两三年开始，病情每况愈下，几乎都没出过医院了。
苏璟玉大致讲了下明芊最近的病况──心肌纤维化，右心室衰竭，心室频脉发作得频繁，有好几次心脏骤停。
「肺动脉瓣膜都已经换过了，电烧也做过了，心律不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要再坚持的话，就还得再开刀，但谁也不知道效果怎样。明芊的身T状况也不见得撑得过下次手术，很有可能……在手术台上Si亡。」苏璟玉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她的GU静脉做过太多次手术，都已经……坏了，再来得换部位了。」
明琛不走心脏科，但因为妹妹的关系，却对法洛氏四重症再了解不过。这些後遗症他其实都知道，写在教科书上都看得懂，现在听在耳里却是一阵嗡嗡鸣响。
「丁医师的意思是，再这样撑下去，你和她都只是煎熬更久而已。他建议……舒缓治疗。」
舒缓治疗，安宁治疗，姑息治疗，其实都是同样的意思。他们会给她足够的止痛剂，或者镇定剂，她不会再有痛苦，直到下一次急X发作时，不施行紧急救治，平静地Si去。
明琛还是沉默，他垂着眼帘，神情看起来带着几分cH0U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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