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天晚上,」他语速很慢,问出了那个他至今仍旧介怀的问题:「我让你打电话给陈言德,你到底是打了,还是没打?」
不用把时间和事情描述得多具T,两人都清楚明白明琛说的是什麽,那桩往事就是一块巨大的疮疤,已经彻底化脓溃烂,只要一回头,就都能看见。
刘浥沉默了很久。
久到明琛以为大概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他才终於开口,声音嘶哑:「打了。」
他确实打了电话,陈言德觉得没事,不会运气那麽差,他在外面喝酒应酬,不愿意回来。事後刘立洋要他撒谎,宣称是明琛自作主张,电话没打。
迫於父亲的威严,与来自院方的压力,他也就照办了。何况这对他而言,也是最轻松的选择。
於是任凭真相埋藏,任凭好人蒙冤。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打了。」刘浥垂着眼帘,几乎无法直视眼前的人,「……对不起。」
明琛的神情仍旧平静。
多年来的疑问终於得到解答,意外的是,明琛心里其实未起波澜,亦没有什麽激昂的怒火或委屈。
也许伤痛过得太久,剩下来的就只是麻木,与一种「果然如此」的讽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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