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位断了手指的庄先生,他太太崩溃了。」护理师面露不忍,「他们家低收入户,全家都靠庄先生撑着。家里还有卧床的婆婆和三个小孩要照顾,小孩都不到六岁呢,这下庄先生又没法工作,恐怕是过不下去了……」
明琛皱起眉头,让聚集的人都散了,自己走进病房。
庄先生躺在最里侧的床位。他已经醒了,但因为术後炎症与强效止痛针的关系,人还昏沉着,不太说话。
旁边的陪护床上坐着一名年轻妇人,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旧,好几处都洗得起了毛边,有点发h。
她哭得满脸是泪,看见医师就像见了救命绳索,猛地上前捉住明琛的手臂。
「医师,他的手会好的对不对?你都把他接回去了,对不对?」
妇人手上都是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袖子,他也没cH0U开,而是让她坐下,安抚到对方冷静下来,才开始谈正事。
「庄先生是工伤对吧?是做什麽的?」明琛的声音平稳,听着就让人心中稍定。
庄太太cH0U咽着说:「工厂做、做木工的。」
「断指的预後不好说,还要再观察血Ye循环,如果末梢开始坏Si,接回去的手指也有可能需要重新截掉。」见庄太太脸sE惨白,明琛安慰道:「那是最坏的状况,不见得会发生。工厂的刀应该很锐利,断口的截面很整齐乾净,相对之下,庄先生的预後是不错的。」
到这里话锋一转,他又委婉地说:「只是断过的手指不可能像最初那样灵活,还得复健,如果是很JiNg细的技术活……可能b较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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