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车内的静默也很快被打破，纪项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瞥了眼萤幕，面容一肃，像是回到了工作模式，接起来说了声：「余检座。」
宋惟辰闻声瞥过来一眼，没讲什麽，但表情浮现意外。
他耳闻过这位余检座。此人名叫余舜星，年纪与他们相仿，和纪项秋算是工作上的老相识。
余舜星是一位能力出sE的检察官，在庭审中偶尔会与纪项秋遇上，若两人恰好立场一致也就罢了，倘若站在对立面，交互诘问往往极其刁钻毒辣、诡谲莫测，屡次都在法庭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斗得难分难舍。
两人亦敌亦友，在法院多年打交道下来，多少还是有些棋逢敌手、互相欣赏的意思，但彼此并不算太熟，私下也没有过多交集。因此宋惟辰有点讶异。
电话那头，余舜星的语气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纪大律师，你拜托我查的那些事情，最近可是有不小的进展，这下你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我拜托你？」纪项秋嗤笑道：「你们检调早就盯住他们很久，就是一直缺个由头彻查，当我不知道？」
余舜星啧了一声：「这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反倒是我提供了那麽多证人和情报，你才应该想想要怎麽回报我？」
余舜星被说得一噎，乾脆扯开话题，谈起了「正事」。
「你指出的那几家厂商确实有问题，光是医材绑标在这两年内就已经有好几起，恐怕早就是常态了。」余舜星似乎边说边正在快速的浏览资料，话筒那端传来纸张翻页的唰唰声。「但也不只这些，还有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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