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有特别不识相的家伙偏要撞上来。
陈言德远远看见纪项秋，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位置，笑咪咪地冲着纪项秋伸出手，说道：「纪律师，久仰大名，我是常明医院整形外科主任，敝姓陈。」
按照正常的应酬流程，现在应该互相握个手、交换张名片，彼此吹捧客套两句结束这回合。
但纪项秋没有。
他的眼神原本有些漫不经心，这会却完全落到了陈言德身上，看得颇为专注──却也不是什麽让人舒服的眼神，像在打量什麽不乾净的东西。
「陈医师。」纪项秋点点头，没伸手，轻声说：「我也是久仰。」
陈言德的手悬在半空中有点尴尬，但闻言还是一喜，没听出纪项秋语气不对，还觉得自己挺知名：「纪律师认识我？」
「认识倒谈不上。」纪项秋笑了一下，淡淡道：「只是觉得像您这样的，的确得和律师打好关系，说不定哪天就进去了。」
「进去」搁律法行业这儿，指的就是坐牢。
纪项秋的神情姿态非常客气，话语的涵义却极其锋利。陈言德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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