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要出庭作证对吧?明天下午医师公会有个会议要开,正好,公会离法院很近嘛,你作证完替我去听一下吧。」
出庭是因为有个被家暴的妇nV伤情需要进一步说明,法院便发了传票给替她动手术的明琛。
至於公会会议,不外乎又是一些健保申报的拉杂事项,未必有重要内容,大多数的医师都不乐意去,但整间医院都没人到场又有点失礼。
明琛还没回答,陈言德的笑容带了点讥诮,又说道:「我太忙了,小明你就当帮个忙。反正法院你以前也不是没去过,那附近你应该很熟?」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明琛又开始隐约的耳鸣起来。他看着眼前的茶杯,心想,三年过去他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是他仍想将茶杯狠狠砸到面前这人头上。
但彼时年轻气盛的他没砸,现在当然也不会。他平淡应下,拿了会议通知书走了。
出医院时,外头黑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看来要下雨。
明琛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全国公认排名第一的庞大医院。夜sE中,纯白高耸的建筑物高处,八个金sE大字跃入眼帘。
济世Ai人,希望常明。
当年出国前,最後一次离院时他也是看了这麽一眼。明琛试图回忆,当时那个被前途所迫、被经济所迫、被妹妹病情所迫,而被押着跪在灵堂前磕头的自己,在看见这八个字时,心里确切是什麽感受。
却想不太起来了,倒忽然想起那个面临截肢的老太太。
他r0u了r0u隐隐作痛的太yAnx,叹了口气,自问道:谁又不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