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色都变了又变,谁都没想到事情原来这么简单。
太叔凌大步流星走到燕王的座位旁,一下就抽出了那把搁在座位上的宝剑,又凑到鼻子上嗅了嗅,突然就笑了,“没想到黄大人竟是断案神手,能见微知著,明察秋毫。”
这话一出,大家都明白了太叔凌的意思。那血缕衣,果真是下在了那宝剑上。
黄天仕听了这话,却是只干笑了两声,又偷偷抹了一把汗。
那边的凝猫一直紧绷着的身子这才松了下来,一直握紧的小拳也跟着松开了去。
几位王爷的面上都现出各异神色,慕容捷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时呆若木鸡。
黄天仕却还是要继续把这出戏唱下去,他又开口道:“皇上,经过方才试验可知,此案的确存在着疑点。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燕王并没用侍从事先准备的匕首割那野猪肉,而是抽了自己的宝剑分割。而那柄宝剑,却被人事先在剑身的一边涂了毒药,燕王恰好就食用了那带毒的一面,所以才毒发身亡。至于这事先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却还要再行探查。但微臣却斗胆以为,辰王殿下实乃清白。”
黄天仕顿了顿,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紧绷,“其一,这分食野猪肉的提议是燕王提出,辰王是被动受之。其二,用自己的宝剑分割野猪肉,也是燕王自己的所为,并无人强迫,更没假手于辰王,如何有辰王要加害燕王这一说?其三,这毒药涂抹在了宝剑的一侧,可用肉眼终究无法分辨。若是辰王所为,他若不小心误食了有毒的一份,岂不是得不偿失?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其四,燕王分割了那野猪肉之后让辰王先请,而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和礼仪,一般都会拿自己这一侧的这份,辰王亦是如此。而这一块带毒的机率有半成,若辰王这半边带毒,那么没命的就会是辰王殿下。试问辰王殿下如何会傻到选择这么一个处处充满危机和偶然的毒杀方式?”
黄天仕的一番话下来,众人都若有所思。
慕容捷神情变幻莫测,这样的转变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那十九叔袖子上的血缕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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