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在商场,你有没有看到那堂榉木八件套新明式家具?”蓝昼找了红糖加在锅里,耐心地搅动,“那应该是二厂的东西吧?我看那线条僵得跟木乃伊诈尸似的。”
赞同!夏白说是的,她也看到了,“怎么了吗?”
“二厂跟我们一向是在同一家木材厂拿货的。按照他们的供货周期算,这批榉木应该是两年多以前的货。”
同一家木材厂、两年多以前……夏白爸爸生前设计的最后一套家具也是用的榉木,就是在两年多以前向那家木材厂定的货。他出事之后项目搁浅,木料订单只能毁约,一厂丢了一大笔的定金。
“蓝昼,”夏白暗中捏紧了拳头,忍过那几秒炸裂情绪,她用依然平静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别再提这件事了。”
红糖水在锅里“咕嘟咕嘟”滚,温馨的声响和气味,更凸显这时两人间沉默的异样。蓝昼伸手关了煤气,仿若无事地答应说:“好。”说完他照样笑笑的,挑个漂亮的白瓷碗装红糖水滚鸡蛋。刚出锅的汤羹太烫了,他低头轻轻吹。
这动作是跟夏叔学的,他从小看夏叔给老婆和女儿煮红糖水滚鸡蛋,总是一手撑着灶台,弯腰低头,吹的时候脑袋不自觉跟着轻轻晃。
“好了,过来吃。”他转头叫夏白。神思迷惘的夏白迟钝地走过去,还是有点烫啦,她喝一口蛋香味浓浓的甜甜糖水,心头跟着冒出几丝热气,连着几天没胃口,这一刻却觉得饿了。
“你例假每个月几号?”蓝昼侧身靠着灶台,一边看她吃,一边柔声地问。
“……今天不是,”夏白抿一口化在糖水里的香香蛋黄,“我肚子不疼,就是早饭吃多了,没胃口。”
“不,我在算你的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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