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抬眸看向他,“身为家长,怎么都不忍看孩子变成这样,低贱地向人求欢,跟小狗摇尾巴似的,哪怕对面只是戏弄她。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吧?等你自己有孩子,就会明白了。”
话音未落,大钟的手机忽然振动亮起,有新消息进来。
是小钟,问他晚上在g嘛,有没有空。他看着聊天界面不经意地笑了一下,才要组织语言,想怎样解释今晚的会面才妥当,说多少隐瞒多少。却不知种种神态全都被对面的敬亭看去,他察觉气氛变微妙,只好暂且将手机放下。
敬亭叹了口气,将话锋一转,坚定说道:“小钟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当然,我也不想看她变成不属于自己的模样。”
吃完饭别过,大钟又觉跟敬亭的见面不必教她知道,徒增没法解决的烦恼,只简短地回:「现在有空了。」
但小钟那边没了消息。
想来聚餐没那么快结束,顾不及也在意料之中。他等着她的回信,在临江长道上无所事事地散步,停下来观察这座匆匆生活的城市。
交通发达以后,城市里的各处都兴起大小不一的商圈。附近的老城区反而显得疏冷落寞,许多铺面一旦关门,就不再有新的店开张。它们一直保留着迁走时的模样,墙纸被揭去半角,从中撕裂,却还无人收拾地挂着。
从小熟知的公园、遗址、博物馆,被布满青苔的苍翠古木,修成JiNg的肥硕红鲤,半新半旧的古建筑,破漏的瓦片屋顶与蓝白夹芯板,巢泥与枯h落叶……映在繁华的记忆里,这些毫不起眼的事物,反成最显眼的印记。
&光好的时候,经常有穿着汉服出来拍照的人。但到天sE渐暮,只有孤冷的淡紫夕yAn还算可观。天气预报上日落时间已过,但还有一段耀眼的光没有沉入长河,在水天之际撕出裂口,从中心一点一滴渗出柔情的浅粉,N油浮沫般,流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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