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次级债券,买家肯定要尽可能压低劣资产估值,以便转手时赚取更多差价;而对白钰来说,转让价格过低不如不做,否则反倒容易被虎视眈眈的庄骥东挑出刺来。
正规商业渠道搁浅下来,如果透过校友葛冰凯的柒顶基金出手自然完美无缺,将来劣资产增值后还能以逆回购方式返还给甸宝城投,那样形同当年方晟商界白手套,有点胜之不武。
好像高考,按理应该凭分数入学,你却通过自主招生、优惠正策降分录取,甚至从双江跑到藏北考试一样。
白钰需要花时间说服自己。
还有一个需要说服自己的是——尹冬梅。这些日子夜晚,每当入梦脑海便满天飞舞雪白的馒头,还有中间细细密密粉红色的缝隙,总让他欲火中烧地半夜惊醒到卫生间冲凉。
那份离婚协议让尹冬梅彻底放飞自我,白钰心里还锢着沉重的枷锁,总不时地提醒自己还有蓝依蓝朵,还有温小艺……
最近大整风活动,尤其领导干部必须接受群众监督和批评,为避免麻烦温小艺都没敢回甸西,仍在京都跑省级保安公司手续;浦滢滢在外面频繁接触次级债券买家,穆安妮也听说整风活动的严肃性,退避三舍。
体内郁结的火气发泄不出去,眼前愈发飞舞白花花的馒头,白钰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偏偏这时,不知缪文军出于什么考虑,居然主动要求关苓发函正式邀请白钰参加许淮兰花节开幕式!
“缪书记特意关照国元书记邀请你,我也不清楚内幕,”别看尹冬梅私底下火热奔放,此时倒谨慎起来,“要不你试探下原因,别是谁给咱俩下套。”
“下什么套?哪个品牌?”白钰故意装糊涂。
尹冬梅道:“不要那个,干脆来个零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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