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人住谷里还是诸多不便吧,春节过后黄大爷把老伴带过来了,护工也增加到两人。
黄大爷对蓝朵的出现非常好奇,左看右看,笑道:“双胞胎果然神奇,要是穿一模一样衣服,都坐着闭上眼不说话,小白分得出吗?”
白钰自信满满道:“可以。”
胸口的痣不算,还有体香上的区别:蓝依是沉沉幽幽似兰似麝的香气;蓝朵只有极淡的清香,在汽车狭小空间里才闻得出。
聊了会儿,姐妹俩在院里欣赏黄大爷从山里采集的奇花异草。白钰则趁机细述了近期乡里人事调整和即将摘帽带来的经济风暴。
“摘帽的阵疼早晚会有,挺过去就好,端着碗四处讨饭的滋味不好受;形势越恶劣,不管人事怎么调整做好自己份内工作越能体现水平,”黄大爷到底是饱经沧桑的老干部,云淡风轻两句话就概括了,转而道,“包育英说走就走,秘密调查的账务交给谁了?”
“他没提,我也没问。”
“你分析什么情况?”
白钰不知黄大爷为何特别在意此事,略加沉吟道:“两个可能,一是查不下去了,正好县里要调整苠原乡***,顺势请省领导打招呼去了经贸委;二是查出真相但惦量水太深,暂时引而不发……我猜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黄大爷颌首:“他是老财政,查账水平很精,本来嘛天底下没有查不出来的账,关键在于愿不愿意查而已。你觉得水深在何处?”
“归根到底与宥发集团有关。”
“对的,我就要提醒你这个!”黄大爷严肃地说,“已有太多人提醒过你吧?包育英中途放弃又是明证!它是毒瘤不假,但时机不成熟贸然去碰,会被毒液沾着身体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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