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县医院门口稳稳停下，裴丽背上包准备下车，“谢谢钱叔，我们就在这先下车了，您开车注意安全。”
钱金明挥挥手目送他们进了医院，驱车开走了。
县医院规格虽比不上市里的，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面积也不小，看着也规整卫生，裴丽推着周宪起进了医院挂号。
两个挂号窗口，每个队伍都排了好几个人，他们停在一列队伍后面，周宪起抬头看她，有些抱歉：“你光推着我太累了，我自己也能推动的。”
裴丽笑了下，手依然放在轮椅没丢，“顺手的事情，不累。”
周宪起敛眉也笑，安静排在队伍里，转头四处望了眼，忙碌的一楼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药房那里有一男人取了药匆匆而过，正好跟他对上眼，他看着那面孔，心里升起一股熟悉感，脑海里突然有一瞬的片段闪过。
有人递了张纸给他，“宪起，你这么厉害，帮我也算一下这个数据吧。”
大脑炸裂的疼，周宪起有些恍惚，扶住了额头，裴丽没看出他不对劲，推着轮椅去骨科门诊，对他道：“号挂好了，我们过去吧。”
周宪起再去看，那人早已淹没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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