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已然和苏兄提过,待得战后,回关中途中,必然坦诚相告。”李善一本正经的说:“先生放心,在下身世清白……”
“身世清白?!”凌伯冷笑道:“身世清白却生于岭南?”
岭南向来是前朝流放罪犯的固定地点,凌伯显然是有所指。
“你李善祖籍陇西成纪,却非陇西李氏,非赵郡李氏,亦非李唐宗室,由岭南北上,定居长安城外。”
“精于医术、算学,亦通经义,更明晰纷乱朝局,对朝中夺嫡之争洞若观火。”
“虽骑术糟糕,却通晓军略,更有胆略。”
“如此人物,非小门小户之后,绝不逊色陇西李氏子弟。”
凌伯若有所思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杯口,“他日抵达长安,只需打探自你定居长安的时日,再打探城内可有非陇西李、赵郡李的李姓人物前朝流放岭南,又在去岁自岭南归来……”
李善的脸色都变了,凌敬的几句推论……看似不可能,却逻辑严密,真相似乎已经触手可得。
看李善那紧张的神色,凌伯得意的捋着长须,“说吧,你父祖辈何人,与秦王到底是何关系?”
李善陷入长久的思索,面前这位老人实在心思敏捷,狡猾的像只老狐狸,只怕自己是瞒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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