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善轻声问:“以凌伯观之,秦王可堪辅佐?”
又是一阵沉默。
等了会儿,李善才轻声道:“一路南下,多有磨难,虽份属两方,却有袍泽之情,任凭凌伯择之。”
凌伯咬着牙低声问:“秦王欲夺嫡,其父必不许秦王再伐河北。”
显然,凌敬看穿了李善的心思,其实这也并不难猜。
“自李唐立国,四处出击,少有败绩,唯独河北……东宫、齐王甚至圣人待之以苛,唯独秦王欲以怀柔。”李善迅速回道:“听苏兄说,凌伯亦是河北人氏,难道不愿为乡梓献策?”
“献策?”凌伯冷笑道:“向秦王献策?何人之策?”
“便是某又如何?”李善转头盯着火堆,丢了两根木头进去,低低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丢进火堆的木头被火舌舔上,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李善专注的听着,一旁的凌伯若有所思的盯着火堆,好似也专注的听着。
距离火堆不远处,周赵揉着朦胧睡眼,“二十亩良田还不够?”
“那好,每人再加二十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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