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范老三,李善回头继续看战局,眼角余光扫了扫一直不作声的凌伯,随口问:“苏兄平日也这般谦逊?”
“定方少有豪气,胆气超群,十四岁随父陷阵,后统领乡兵,赏罚分明。”凌伯嗤笑道:“只是顾及你而已……”
周赵笑呵呵道:“欠下如此人情,自然要谦逊一二。”
顿了顿,周赵补充道:“晚辈可不是只指救母一事。”
看凌伯脸色不对,周赵赶紧再次补充,“也不是救令孙女之事。”
看热闹的李善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了,他是今日才知道,凌伯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态度是因为……那个被自己剪了衣衫的女童是凌伯的孙女。
黑着脸的凌伯低声骂道:“就算刘黑闼那厮当面,他难道还敢将老夫如何?!”
凌伯当然知道周赵指的是李善救下满村性命这个人情。
周赵的嘴巴也挺尖酸的,足以和凌伯分庭抗礼,随口道:“早知如此,那也不必将范愿长子的尸首掩埋了,凌伯直接背着去见汉东王就是。”
说话间,盆地里逃窜的八人已经变成六人,变成五人,变成四人了……
李善低喝一声,“闭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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