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阳王安排的。”偏将解释道:“虽然年少,但极擅医术,不过三五天……”
史万宝脸略略有些发黑,只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怎地都看不到血迹?”
这是他刚刚发现的,别说营帐内,就是外面都看不到什么血迹,地上似乎是用细砂铺过。
“都洗去了,染血的布匹也都送去城内洗涤。”
“刚送来的本帅亲兵呢?”
偏将指了指南边,“但凡送来的伤兵,都是先送到那……”
史万宝大步走去,通过一处简易设置的木闸,遍地都是血迹,有随军民夫端着装满或血水或清水的木盆来回奔走,营帐内传来凄厉的惨叫。
“蠢!”
“拿块布堵着他的嘴!”
“万一咬掉舌头怎么办?”
史万宝掀开营帐瞄了眼,拼起来的桌案上躺着个伤兵,三个大汉六只手牢牢的将其摁住,脸上带着奇形怪状玩意的李善正手抄一柄匕首,慢条斯理的落在伤兵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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