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若不是你捣乱我怎么会记错了谱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先生。睡也睡了,就是不好好教我。你要是再敢捣乱,我就去禀明陛下,让她给我换个先生。”
崔玄微不动声sE,卷起袖子,再往那喝得半空的酒盏里斟酒。
“换先生,你想换谁?方才那位状元郎?珉地多乔木,那里的的琴冠绝天下。想必顾状元的琴艺也好得很。”
周盈若酒量一向浅,喝了点热酒,脑瓜子更是晕乎乎的。放在平日,只怕她早就闻出马车里的酸味来。
“你还不知道吧。真是奇了。记不记得那日在玉寿楼前头。送我伞的人,便是方才那个顾状元。他这人可真是好心。行事温良有度,真有君子之风。”
崔玄微语调上扬,“君子之风?”
男子口气古里古怪的,瞧她的眼神也带了点不善,黑压压的眼眸里酝酿起风波。
周盈若回神。
“没有,哪能呢。顾状元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好心罢了。”
她扒着崔玄微手臂,转眼瞧见他腰上的玉饰,上头系着的丝穗已经有些散了。
“呀,这个怎么散了,你摘了它。让我带回去重新给你编好。”
崔玄微低头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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