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反对的？”她似笑非笑，回头睇他一眼，“就因为这样听起来太可怜了？无缘无故地身患绝症，又无缘无故地变成妖怪……”
“总bSi了好。”不待他开口，她自答道。
鬼童丸分明看见了她眼底的无动于衷，还是不Si心，再三确认：“你做好心理准备了？这跟离岛那次不一样，与……”
“与亲手杀了他没有分别。”异口同声。
没错，叫一个人承受这些无妄之灾，与直接叫他去Si又有何分别。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救他，归根结底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心罢了。
久候数寄状似无奈地垂下眼脸，月灰的瞳孔一时几近漆黑：“你杀过不少人吧。”
“但你有因此得到惩罚吗？”她偏头看他，竟然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了下去，像是正当吐YAn的花被虫蛀下了洞，可又偏偏盛满了渗出的蜜。
她指的显然不是形式上的惩罚，鬼童丸从小便恣意妄为，没少被老师罚过。
是灵魂上的。
“只有良心能真正惩罚有罪之人，”她轻飘飘吐出一句，“可惜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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