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候数寄不是很意外,不然这些付丧神对人类藏不住的敌意就无从解释了。
她有些心软,并非出于同情,也绝不是怜悯。
“你知道地址吗?”
“啊?”还在等着她追问,被岔开话题的压切长谷部难得发出了有些失礼的声音,慌忙回想曾经熟稔于心的地址,“……记不清了。”
毕竟已经过去许多许多年了,自他们与世隔绝。
太久没有迈出漫漫长夜,于是在光里也找不到终点。
“那……算了。”久候数寄犹豫片刻,总算拉住了他的袖口。
“去问人吧。”她如是说。
昨日在天守阁翻到的残卷被人为添了结尾,久候数寄有些郁闷。
动笔的是谁她并不在乎。书法有形无神,内容更是狗尾续貂,不看也罢。
只是十分讨厌做事做到一半被强行打断的感觉,这常常会让她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躁,譬如今天,看什么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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