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的眼角抽动了下。他攥着纸巾的手顿了顿，随即从容地将纸团扔进垃圾桶，转身抱肩冷冷地看着刘天明。
跟进来的几个人分工明确。一个挨个进去检查隔间，一个守在门外，剩下的几个呈半包围状散开，瞬间将本就不宽敞的洗手间堵死。
那男孩估计刚在夜场混没多久，顿时就变了脸色：“干什么啊你们？”
一人粗鲁地推了他下：“没你的事儿。滚出去！”
男孩一个踉跄，怒道：“今天开业，我们老板都还在店里呢！你们在这闹事的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刘天明嗤笑了声，一脸讽刺。程望反手扯了他一把：“没事儿，都认识，你先出去吧。”
“可是——”
程望冲他使了个眼色，男孩顿时心领神会，低头匆匆跑了出去。
厕所的门“咔嗒”一声合起，隔绝了外面震天嘈杂的音乐，让这小小空间里的气氛愈发僵硬紧绷起来。在四五道视线的逼视中，程望靠在洗手台上，不咸不淡地笑了下：“天明老师，摆这么大阵仗是干什么啊？”
“程望你小子少他妈在这装傻。”刘天明阴恻恻地逼近一步，“新人在外边混不识抬举，就能耐得回去告状了？没看出来你哪儿来的骚劲，哄得宋浥尘这么听话，帮着你收拾我收拾得挺开心啊。”
程望沉下了脸。他本来不愿惹事儿，但见刘天明脸上的青筋鼓动，一双三角眼闪着癫狂的怒意，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悄悄向右挪了一步，不屑地笑了声：“那你现在找我麻烦，不怕尘哥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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