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冷静下。”程望闭了下眼睛，沙哑着声音道，“不是，那你早干嘛去了？一年前我们好好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又让我考虑别的男人，又要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我说要分手，你也走得干脆利索，现在隔了这么长时间见面，你又说要跟我一直在一起。话都让你说了呗？你让我怎么信你，啊？”
宋浥尘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我知道，我也后悔过很久……”他沉默了会儿，又苦笑了下，“好像在和你的关系里，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次正确的决定。就像这次，我本来是打算认真地追你，然后再——”
“追我？”程望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含含混混地不明说，然后各种引诱我，这叫追吗！这叫渣！”
宋浥尘无奈：“我以为要先付出实际行动再表白，所以就……”
程望哽了下。
好像的确是。这段时间来宋浥尘对他好得出奇，帮他解决合同的问题、给他演戏的机会、收留他照顾他，在宋浥尘家里住的那段日子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对，不能被他带跑偏了。
“那今天晚上呢？”程望质问，“你敢说你不是在利用色相勾引我就范？哪个正经人是这么追别人的？”
宋浥尘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难得露出了些许窘迫的神色。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迟疑半晌后才苦笑道：“也不是真的打算勾引你，我自己也没那么打算……只是有时候，忽然就有些情难自禁。”
程望无语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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