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醉酒后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程望也一样。
他最后完整的回忆,是一堆锥子脸的小姑娘们来蹭卡、敬他酒,他仰脖子一喝之后,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就“咯嘣”一声断了。
后来模模糊糊地,似乎从嘈杂的夜店出来了,吹了会儿冷风后上了个摇摇晃晃的东西,应该是车。这时候他兴奋的大脑逐渐冷静,恶心和眩晕却一股脑地涌上来。他嚷嚷着要吐,车停了两次,他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身边的人是谁,趴在车边一个劲地干呕。
最后终于进了温暖的空间。他踉跄着,失焦的双眼勉强认清了一张床,扑上去直接倒下睡了过去。
但这还远远没完。
睡到半夜,程望又猛地惊醒起来,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让他猛地探身下床,剧烈地干呕咳嗽。屋里的灯立刻亮了,有人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倒水。程望两眼昏花,呕了两声直接吐在了地板上,又一翻身睡了过去。
这一觉终于睡到了白天。
当他睁开浮肿的眼睛,宿醉的痛苦立刻涌上全身。他勉强撑起身子,条件反射似地爬下床,找到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又一张嘴吐了进去。
这回吐完,脑袋终于好受了些。程望虚弱地抽纸擦了擦嘴,双目渐渐聚焦,眼前一只□□熊正咧着嘴冲他笑。
程望:……?
他直起身,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空间,应该是哪个酒店房间的厕所。但装修充满了童趣,晾衣架趴着木质的小松鼠,淋浴间的瓷砖上贴着冰雪女王,就连洗手台上放香皂的托班,都是三只肥嘟嘟的卡通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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