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他哑声说。
世界上恐怕没有谁的表白会听起来如此绝望无力。可这就是他此时面对的局面。
捅破了窗户纸，他便正式跳下了悬崖。下一秒是落入云端，还是坠入黑暗，都已经身不由己。
“我喜欢你。”可他还是决然地又说了一遍，“我……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装傻。无论如何我都要告诉你……”
他急喘了声，用力掐了掐掌心，逼自己说完了最后的那句话：“尘哥，你为我做的那些，只是因为我是个不错的后辈吗？……我和其他人，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不同？”
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可他的义无反顾，只换来了愈发让人窒息的漫长沉默。
每一秒的安静，都在加剧他向深渊的坠落。程望攥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崩溃失控。
“程望。”
他终于听到宋浥尘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程望，你不该这样。”
泪水骤然滚落，砸在他爆炸的神经上。程望用力擦了把脸，猛地爆发出来：“我不该怎么样？不该向你表白吗？难道我应该、应该配合你的装傻充愣，把所有感情都藏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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