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就算我不要了,它也是我的,请你还给我!”我心中焦急,尽量语气柔和,但慌乱的神情还是被女子捕捉。使得她反倒来了精神。
她轻轻的踱步,朝前走了又走,踮起白色靴子的鞋尖,摇着手里的钱袋,她每摇晃一下,我的心都在不自主下沉一分,“魏予慕,魏琴师。”女子似在思考,“你肯定不知道,当你踏进燕喜楼的一刻开始,我就在注意你了。”
莫非这个人……
我不由面色严峻,难道自己的意图一开始就被人看穿了?事态突然变得严峻,一股压力油然而生。
“你长得好,琴也抚得极好,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方才你抚的那首,我也听了,头一回,那词儿,连我也听懂了呢~”她偏头,看着我,眼里闪着亮光,说着使我放松的话。
我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的手上移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要翻看钱袋起来。故而就算她的语气像极了在夸赞我,我也半分感觉不到欢喜。甚至,我开始目光轻轻的扫视四周,心头一片暗沉。虽然不是洞察了我的身份,但那东西在她手上终究是危险的。如果……最坏的结果,不只是为了我,还有韩老,还有曹野,还有等着我带回一个好消息的皇帝,熾国的天子,就算她会是一名无辜的女子,最坏的打算我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绝对的定律,唯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如果以她的死,能换得我同同伴的生路,我很乐意这样做。所以时常我觉得自己的血是热的,它可以极度火热,时常我又感知到自己的冷血一面,它冷得冰冷。
我紧紧的握着拳,眼里一片清明,命运这东西,就像幽黑夜里吹刮的风,看不见,摸不着,让人不知道它究竟从哪里吹来,要去往何方。如此的诡谲,就如现在,我本该一个人干净利索的完成我销毁钱袋里韩老传递的讯息的事情,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但没料到,计划的种子还未开始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就这么快横生出了枝节。在刺杀历子言之前,我须得对面前的女子动手。可短短的时间,便重新拟定一个周全的计划,这是不可取的。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见我沉默,女子伸手在我眼前轻轻晃了晃,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抿抿嘴,低垂下头,不让她看到我的神情,沉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钱袋,还我。”可恶,但凡能有选择,我都不想对一个柔弱的无辜女子生出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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