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不是有能力又有钱财就能事事顺心如意,这里面既有官府的巨大压力,也有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还有便是来自商会内部的压力,她尽量把一切事情做到最好,不辜负相信她的人,也不辜负……
不知不觉,惠娘神游天外:“难道真要如同他所言,把当前生意都关掉,连商会也不再做下去?”
就在惠娘看着窗外发呆之际,小玉上来通知,说是有人来找。
惠娘简单收拾了一下,走下楼梯,就见到个带着斗笠冒雨前来的年轻男子站在药铺门前,因为屋檐水密密麻麻宛若一道珍珠帘子,那人与大门保持了一段距离。
“阁下是……?”
惠娘看着此人,觉得有些面善,却细细一想却又不太熟悉。
“大当家,这里有给您的一封信,小的从码头那边给您送过来,便不进去了。”原来是车马帮的弟兄。
来人送上信函,惠娘接过一看,信用油纸包裹得很严实。
惠娘知道自己无亲无故,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信,既然是远来的信,很可能是沈溪写的。她赶紧拿出手帕,想把油纸上的雨水擦干净,可手帕放上去,旋即便被水浸染,惠娘怔了怔,此时小玉已拿着抹布走了过来。
“奶奶,让奴婢来。”小玉怯生生地说道。
惠娘不由摇头叹息:“或许是老了,越来越没用,这么多水……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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