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冕则有些不服气,因为刘瑾被发配出京时,他作为使节前去宣府,置身危境,并未留在京城为刘瑾出谋划策。
当然张文冕无法为自己辩解,刘瑾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这个当权的阉人,很多时候蛮不讲理,身为幕僚张文冕非常清楚这一点。
刘瑾生了许久闷气,最后看着二人道:“咱家并非强人所难,你二人既无法获悉姓沈的小子的阴谋,回去后详细琢磨……再者,咱家想扩充一下幕僚班子阵容,总不能只依靠你二人出谋划策……之前让你们找的人才,可有发现?”
孙聪和张文冕对视一眼,无论他们性格如何,或心高气傲,或满腹诡诈,都不希望自己被刘瑾弃如敝履。
任何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孙聪和张文冕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刘瑾做事,如果离开刘瑾这个保护伞,他们什么都不是,此时刘瑾却让他们帮忙找寻新的幕僚,分他们手头的权力,二人当然是能拖就拖,尽量敷衍。
孙聪道:“正在找寻,这几日便将人送到公公面前。”
“嗯。”
刘瑾满意点头,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正要饮茶,却发现茶水是凉的,一把将茶杯扔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怒气冲冲喝问,“怎么办事的?好不容易回府,连口热茶都没有?”
刘瑾显然是迁怒他人,大厅内服侍的下人胆战心惊,跪了满地,外面侍候的几个丫鬟强忍恐惧,硬着头皮送上热腾腾的茶水,然后快速清扫地上的碎瓷。
孙聪请示:“公公,明日藉田礼,是否有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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