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宵点了点头:“你们能够如此明白,当然是好事。且饮一杯!”
众人饮了酒,各自落座。不过杜中宵刚才的话,让大家尴尬,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邹员外对鲍轲道:“查案都是提刑在查,说几句话,让大家安心。”
鲍轲起身,端起酒杯道:“这几天在叶县查案,了解了地方的情况。柏亭监这里,铁监那边一切还好,叶县就乱一些。以前县里官吏少,许多事情管不过来,积压了许多案子。中丞特意到叶县来,看一看这里的情况。几天下来,看起来叶县这里,实在不乐观。此次奉圣谕,来查叶县案子,诸位多担待。”
两人都说了叶县情况不乐观,而且这几天发现许多案件,一时气氛有些紧张,都没有说话。
邹员外见气氛不对,忙道:“今夜在这里的,都是守法良民,必然不会牵连案件。”
鲍轲道:“那可未必。譬如那一位朱员外,便就有百姓诉他强占民房,县衙无处告状。还有其他的几位员外,各种各样的案子牵扯到。虽然没有人命官司,今夜的人里,有案件在身的着实是不少。”
听了这话,朱员外不由变了脸色,急忙起身拱手道:“提刑相公,那民房——”
杜中宵一摆手:“鲍提刑只是提一句,今夜不谈案子!”
朱员外听了,只好讪讪坐下,面上明显不甘。作为突然富起来的员外,住房自该扩建,周围邻居不配合,用权势让他们离开,又有什么。自己又不像简员外,偷改借据,逼死人命。
看看众人的脸色,杜中宵道:“说实话,你们都是叶县的大户人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在叶县这里,你们这样人家,有几家清清白白,没有案子涉及到呢?不过,也未必怪你们。叶县的官吏太少,民间的事管不过来,自然争端多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